俗话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，更何况是季珉呢。
先不说他此前从没有过性经验，就算有过，他的思想也接受不了被人尿了一肚子。
大颗大颗的眼泪几乎是砸下来的，哭的悄无声息又令人心碎，就连寇川也无法做到熟视无睹。
“干什么，有什么好哭的，我帮你弄干净。”看着他眼尾一片潮红，身上也全是自己弄出来的青青红红的痕迹，寇川也稍微觉得有点过了。
没办法，他爽的时候会把控不好限度，季珉本来胆子就小，被这么一吓，哭也是正常。
他像抱只布娃娃一样，一把抱起了季珉，赤身裸体地走去浴室。
身体突然腾空，季珉被吓了一跳，下意识搂着他的脖子，腿间的东西因为重力缓缓淌出，他赶忙双腿夹紧。
没过多久，浴室就氤氲起了一层水汽。
寇川家的浴缸很大，大到可以两个人一起坐进去，旁边还放着一个音响，连接了手机，放着英文歌。
寇川此时的心情非常好，性欲得到了满足，愉悦的心情将内心里的那些烦躁和暴戾的情绪全挤了出去，只剩下荡漾着的水波般的平静。
他从来不会说做爱后帮别人洗澡，没拔完屌直接将人踹出门已经很难得了。
今天破例了。
他让季珉转过身，往他头上淋了点水，然后挤点洗发水帮他洗头。
细密的泡沫一点点增多，季珉环着膝盖，轻轻弓着背，一条清晰的脊椎骨在那白皙细腻的背部展现，肩胛骨很明显，腰侧是被掐出来的巴掌痕。
比起寇川的健壮，他显得又瘦又可怜，不禁让人心生怜悯。
真像一只小动物，他忽然捏着季珉的脸，让他转过头，在那疑惑又老实的脸上仔细观察，他想起来了，很像他小时候养过的一条小白狗，名字就叫小白，也是这个样子，叫一声就过来，不理它就嘤嘤叫。
季珉眼眶还红红的，他刚才真的被寇川的粗犷吓到了，有那么一瞬他真觉得要被寇川操死了，那种令人崩溃的快感现在还萦绕在他脑海和身体的各个角落。
“这样就不行了？怎么办，还要不要坚持？”寇川揶揄道。
他既然提出以上床作为条件交换寇川去学校上课，那肯定就该知道，像今天这样的事以后会是常态。
他觉得季珉是一个看不透的人，刚开始觉得他蠢，过了段时间又觉得他聪明，再相处一段时间，发现还是蠢。
他做的事情完全是无利可图的，寇川也不知道他为了什么，如果是因为喜欢他，那这理由更蠢了。喜欢这种东西完全就是虚无缥缈的泡沫，全部说过喜欢他的人，在最后都会以一句我讨厌你结束，就因为得不到他的喜欢，就把他当垃圾桶似的，用了后扔了一堆垃圾，走人了，恶心透了。
他靠在浴缸上，半眯着眼，湿透的发梢全撩了上去，露出锋利俊朗的眉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