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亚瑟睁开眼睛的时候,他发现自己的性器还插在奥姆身体里。它仍半硬着,和他本人一样将醒未醒。

    这场景有些尴尬,鉴于眼前还在昏睡的那个Omega是他的亲弟弟,而他们紧紧搂在一块儿,简直像是对连体婴。亚瑟试图尽量小心地把自己抽出来,然而不幸的是,他才刚刚动了一下,奥姆就醒了。

    哦,糟糕。

    他们俩对视了一会儿,蓝眼睛对上绿眼睛。

    某些时刻亚瑟会鲜明地意识到他的弟弟是个彻头彻尾的战士。尽管奥姆现在尚未完全清醒,他的眼神湿润茫然,表情里还带着点疑惑——但看得出来,他的肌肉已经绷紧,随时可以转化为坚固的防御或者灵巧的攻击。作为战士,奥姆·马里乌斯有着极其敏锐的感知能力和绝不轻易妥协的英勇气概,这和性种毫无关系。

    亚瑟又小幅度地动了动,然后又一次地,“尴尬”这个词浮上他的心头:亚瑟感到自己有再次被唤起的趋势。这在Omega体内激起了一阵甜美的细小刺痛,奥姆低低地发出一声呻吟。

    ——他睁大双眼,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慌乱神情,看起来是被彻底吓醒了。

    “嗨,”亚瑟扯起嘴角,干巴巴地冲他打招呼,“早上好。”

    石床很凉,而且硌得人脊背发痛。这大概就是他们会紧搂着对方睡了一觉的原因,两具同样强壮的温暖躯体依偎在一起,感觉当然比一个人孤零零挨冻好得多。

    现在他们已经分开了。亚瑟扯过一块被撕开的布料围在腰间,当他回过头去看奥姆,亚瑟发现他那年轻的兄弟正在检查自己的Omega腺体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咬你。”他有些恼火地说,并把一件勉强还存在形状的上衣披到弟弟肩头。

    小王子抬起脑袋,他仰视着他的哥哥。有那么几秒钟,空气里的沉默持续着,没人说话。

    “我相当感激你选择这么做。”奥姆轻声说。

    老天,他是真的想要道谢,然而那腔调听起来简直有股纾尊降贵的意味,仿佛让亚瑟操了他一顿是什么难能可贵的国王恩赐似的。通常情况下,亚瑟不会对这种拿腔拿调的风格报以多少好脸色。但他可以理解奥姆,亚瑟明白,他的弟弟只是不懂得其他的表达方式——对于一个在孤独的王权和绝对的规则之中长大的年轻人而言,冷淡和矜贵是奥姆很难不具备的特质。他并非自认为高人一等……他只是习惯了高人一等。

    “你的发情期还没过完。”最终,亚瑟选择了改变话题,“但我猜,你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?”

    他当然可以,亚瑟把他灌得那么满,饱含信息素的浓白液体被他的内腔一滴不漏地吞了进去。直到现在,奥姆都还能感受到一点残存下来的那种美妙的饱胀,以及那个庞大的结在他体内留下的深刻印痕。即便热潮还在他的皮肤下涌动,如同黏腻的潮水,时起时没,蠢蠢欲动,随时可能淹没他的理智。但如果只需要应付大部分正常活动,多到过量的Alpha信息素和一个临时标记已经足够。

    ”是的。“Omega简洁地回答。

    亚瑟递给他一杯水。在最近的十几个小时之内,这动作已经被他重复过许多次,亚瑟是一个可靠的Alpha,他知道如何照顾伴侣。奥姆为此而微微抿起嘴唇。

    “先把水喝了,”Alpha顺便观察了一下弟弟的手腕,发现上面的鳞片已经消退,他第一次见到这个,不禁暗自好奇其中的原因,“然后我们去找点吃的。”

    一支尖利的水箭穿过气门,重重地钉在了石块垒起的墙壁上。

    奥姆眯起眼睛。

    “湄拉。”他不快地叫出一个名字,随即转向了他的哥哥,“她应该是为你而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