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依旧昏昏沉沉，莫小沫即使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也能察觉出很不对劲，一定是有人给他用了什么东西，才会浑身无力。
他试图挣扎着坐起来，刚起来一点又滑下去。重复几次都是这样，胳膊撑不住缸底，离开一点距离就摔回去，撞得生疼。
因为他的动作响起哗啦哗啦的水声，房门突然被打开，莫小沫被惊到，立马不动了。
等看到进来的人时，莫小沫更加震惊。
“你？”
徐瑾泽和以前每次见面的时候一个样，脸上总是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，如果两人不是处在这种诡异的环境里，莫小沫都要以为和平时见面差不多。
“小沫，有没有饿？我给你带了吃的，多吃一点。”说着，他单膝跪地，把一碟子生鱼放在莫小沫跟前，“吃吧。”
莫小沫想起自己脖子上胳膊上露出来的鳞片，再联系他被放进的地方以及徐瑾泽送来的食物。
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……什么时候知道的？
见莫小沫戒备的盯住自己，一条鱼也没动，徐瑾泽像哄小孩儿一样，拿起一条生鱼递到他嘴边。
“乖，快吃，你本就该这么吃，吃人类的食物只会训化野性。”
莫小沫不去咬，只觉得眼前的徐瑾泽特别陌生，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我当然有自己的办法。”徐瑾泽笑笑，直接上前扼住他的下巴，将撕下的鱼肉塞进去，然后捂住他的嘴不准他吐出来。
等莫小沫咽下去，他继续以同样的方法喂下一块，直到把一整条鱼喂进去，他才放开莫小沫。
“真乖，以后都这么吃。”
以后？
莫小沫瞪大眼睛，“你快放我出去，我要回家！”
“回家？”徐瑾泽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，“哪个家？顾翰林的家？那里不是你的家，你的家应该在大海，但是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。”
“这里才不是我的家！”莫小沫愤愤道，可因为没有力气，只能用气音说话，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。
徐瑾泽抬手摸摸他的头，“不要闹脾气，听话，我会对你很好，乖，让我看看你的真实样子。”
先前在医院的时候，莫小沫因为消耗太多即将维持不住人形，现在他虽然没有力气，但有水在，他还能勉强维持住。
莫小沫没有按照他的指示动作，徐瑾泽渐渐没了耐性，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注射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