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快……死了？”付天扬看着方执，突然低头笑了一下，复又抬起头，看着方执的眼睛，“这不是开玩笑？”
“不是。”方执摇头，“我没有必要骗你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付天扬叹了口气，“我本来有挺多问题的，比如你是谁？你为什么来这？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……”
“现在呢？”
“现在都不想问了。”付天扬的表情很平静，“那些都跟我没什么关系。”
他看向村子的方向，问方执：“你能在帮我一下吗？我想回家。”
“好。”方执答应他，“你的轮椅在哪？”
“来的时候被那家伙丢在路上了，在出村的地方，应该是路中间吧。”
方执点点头，取了轮椅，把付天扬推回付家门口。路上，他告诉付天扬，他还有两天时间，两天一到，他会来接他，离开人间。
付天扬的反应很平静，方执也没说什么，把人送到就离开了东风村，让付天扬去料理自己的后事。
出了村子，他随便找了个没什么人经过的地方，身形一隐，原地消失。
……
地府，忘川河畔。
在地面上消失的方执此时却在河水中现身。忘川的河道很窄，与其说是河，其实看宽度倒更像是条小溪，水凉且浅，最深的地方也才堪堪没过方执的大腿。
他几步趟过河，走到岸边临水的位置坐下。
这时，之前在树林中曾经出现过一次的小黑蛇从方执的袖口处钻出来，缓缓游进了河水里。不过它下水之后并没有游走，反而转了个圈，脑袋冲着方执的方向竖起。
“别催。”方执伸手敲下小黑蛇的脑袋，从背包里拿出那块白色的石头递给它。
小黑蛇立马像见到什么宝贝一样，整条蛇急不可耐的扑了上去，将石头缠得死紧。接着，它张大了嘴，一点一点地将白石头吞了下去。
整个过程持续了一刻钟还多，那块白石头差不多有鸡蛋大小，形状也和鸡蛋相似，但小黑蛇却只有两根手指粗，吞食过程之艰难，可见一斑。
进食结束后，小黑蛇就瘫在水里不动了，细长的身体再加上刚被它吞下去的石头，看起来就像是个买了蛇类皮肤的葫芦丝，好玩的紧。
方执轻轻笑了一下，拎了小黑蛇的尾巴，手上用力一甩，直接就把它扔进了河心里。
黑蛇落水，因为自身质量体型都不太够，水花和入水声都不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