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上被这样触碰,段止观不得不承认,他的身体起了反应。
理智上他也知道,面前这人尚未完全洗脱杀人狂魔的嫌疑,没有证据能说明一定不是他。
可这些事在他脑子里,不在他身上。
从前他能和秦临走到一起,除了因为对方拼命对他好之外,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理由——
他见到秦临的第一眼,就想睡他。
来金国之后,段止观一直离他很远,离远了,就只剩下理智。而到了今天这个距离时,理智终于被原始的唤起冲垮了。
接近与远离的愿望在脑海中交战,很快便分出胜负。
那伙匪徒去了金国,是金国人做的,不是他。等看到回信就真相大白了。
反正也不是他,何必那么死板,非要等到完全证明的那一日。
眼前,秦临在他脖子上完成了任务,起身时无意间低头,然后愣了一下,转过身去。
“这样就好了,明天你出去时要一瘸一拐地走路,把你的手腕和脖颈给他们看,再一路骂我,他们应该就信了。”
秦临说完,原本期望得到一句应和,然后二人各自去睡觉。
可半晌之后,他听见身后略带沙哑的话音:“你真的不想要么?”
他身子一僵。
“你若不想要,那天为何是那样的反应?你不是不喜欢我的回报,你只是不想做这个交易,对么?”
秦临仍旧背对着他,静默好一会儿,方垂眸浅笑。
“止观,我从街上随便抓十个人来,你信不信,九个都想要你?”
话就停在这里,他觉得说这么多就够了,再说下去,怪丢人的。
他是被自己亲得高兴了,才想起这事的么?
一时兴起罢了。
但段止观仍然固执地刨根问底:“我问的是你。”
秦临默默叹口气,先摆好一个合适的笑容,然后转回身直视着他,刻意做出云淡风轻的语气:“你非要扒我,那好,我承认。我是个正常人,一个绝色之人在我面前让我碰,我当然会硬,这样说你满意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