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，已经全部按您的吩咐做好了。”
书房之中，一名黑衣人跪在地上恭声道。
他的嗓子似乎受过伤，声音颇为艰涩，嘶哑难听。
黑衣人缓缓抬起头来，是一张极为普通的，扔进人海里便再也找不着的脸。
然而，他还没有等到下一步指令，屋外便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。
门被啪的一声推开。
那人的速度极快，黑衣人来不及躲闪，被撞了个正着。
“世子！我就说那个什么户部尚书不是个好东西！”长林刚踏进门，就激动地嚷嚷开来，然而在看到黑衣人之后，他的脸色顿时一变，“朗朗朗朗朗月？！你不是死……”
顾洵淡淡地扫了长林一眼，吓得后者一个哆嗦，捂住嘴摇头表示自己不乱说话。
但他那双没被捂住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黑衣人。
黑衣人却平静地回视他，脸上一片冰冷，没有任何情绪。
长林捂住嘴的手微微颤抖。
这个人，今日那女子还同自己问起过。
一年前他跟着世子去静安寺祈福，却没有同世子一起回来。
据世子说，朗月已经死在路上，可这会儿所谓的已死之人却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，怎么能叫人不意外？
顾洵挥了挥手，示意朗月退下。
又对着一脸惊诧的长林道：“说完吧。”
长林惯是个事情不往心上放的，一听主子主动向自己发问，便将疑惑甩到脑后，把刚从姜舒年那听来的理由重复了一遍。
“你所说的可都是自己的推论？”顾洵斜靠在椅子上，神色颇为懒散。
“是！”长林硬着头皮认了下来。
抬头一看，主子脸上的笑更加灿烂。
长林自认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，直觉告诉他，顾洵现在并不像他看起来那样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