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起,江边笼罩了一层薄雾。轻聆身着紫纱躺在岸边,宛如遗世的仙子。

    有鸟清啼,显得更加清幽。

    “哥哥,这里有个好看的姐姐。”小女孩背着一个大箩筐,扎着两个羊角辫,身着大红袄,用小手戳了戳轻聆的脸颊。

    她喊的哥哥,皮肤黝黑,穿着破旧的棉袄,用布带束起长发,整个人人高马大。

    他只看了一眼轻聆,就别过头,耳根爬上了一抹红晕。他将衣服脱下,搭在了轻聆身上。

    “别瞎说,她只是晕过去了。”男子声音粗犷,看似动作粗鲁却温柔的抱起轻聆。

    “这么冷的天,如果扔在这里,这才会没命。枝枝,你赶紧回去把炉子升起来。”

    被唤做枝枝的女孩应声,背着箩筐跑回家。

    男子也抱着轻聆回去了。

    等轻聆醒来时,入目是一间破旧的茅草屋,家具陈旧,一股土腥味,破旧的窗牗在吱吱作响。风一吹,头顶上的茅草就被卷走几根。好在虽然破旧,但十分整洁。

    “哥哥,姐姐醒了。”枝枝端了一碗汤药推门进来。

    “姐姐,你醒了,就把药喝了。”枝枝笑的甜,可轻聆眼中的戒备始终没放下,她紧紧地盯着枝枝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坏人,我是枝枝,是我和我哥哥把你救回来的。”枝枝把药碗递给轻聆。

    轻聆犹豫许久,还是接过碗。

    “枝枝。”男子进来了,他见轻聆醒来,害羞的挠挠头。好漂亮的女子,穿着粗布也那么好看。

    “姑娘,你醒了。俺叫江达,这是俺妹妹江枝。”

    轻聆点点头,苍白无力的白净脸上使劲勾勒出一抹和善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哦,对了,这都三九天了。姑娘还穿的那么单薄,隔壁的大婶送了两件衣服。还望姑娘不嫌弃。”

    江达虽声音粗犷,这会却轻声细语,生怕吓着轻聆。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轻聆声音清冷,澈动听如空谷幽兰。

    “原来你不是哑巴啊。”江枝刚说完,江达就瞪了她一眼,江枝撇撇嘴。

    “那,姑娘好好休息。我们先出去了。”江达收了碗,推着江枝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