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他心中的理智完全被戾气和怒意所取代。

    尽管他的架势十足,可是却没一个人敢上前灌药。

    众人只是跪在地上,颤栗不敢言。

    毕竟,福晋肚里怀的是爱新觉罗的种,是皇嗣!

    如今十四爷瞧着在气头上,可万一气头一过,后悔起来,她们做奴才的就得遭殃。

    加之宫里头的德妃娘娘要是晓得了,她们的脑袋还要不要了?

    见状,十四爷只冷冷扫了府医一眼,“还不快去备药?”

    听这意思,是不论如何,都要给完颜氏灌药了。

    由于十四爷眼神太过犀利,吓得府医不得不去照做。

    这时,见一屋子的奴才不敢上前,吴氏停止抓狂状态。

    哭得梨花带雨地道:“十四爷,您可千万不要冲动啊,虽然福晋她是害了我和您的孩子,但她肚里是您的亲骨肉啊,想来她刚刚只是威胁一下,您又何必当真呢。”

    听听,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劝十四爷,可哪一句不是添油加醋。

    果然,只见十四爷突然坐不住了。

    他再次走到完颜氏面前,一把扣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的嘴巴成了“o”型。

    少年双眸犹如烈火,死死地看着在他手中变形的脸蛋。

    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,微微向上翘起的嘴角透出一丝冷笑。

    “既然奴才不敢对你怎样,那爷只好亲自动手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朝一旁摊开手心。

    府医就颤颤巍巍地递给他一个白瓷碗。

    那碗里头,是黑褐色的堕子汤药。

    接过后,他嘴角的冷笑上扬得更厉害了。

    眼睛就那么看着手心里的脸蛋,看到她眼里的惊恐,就像在看濒死的小宠,而不是他的女人,她的福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