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不单单是关于这本书的体会，也是....想告诉裴衍。
少年一如既往地聪明，转眼便知道这句话一语双关。
他眼里神色柔和了几分。
如今裴衍的轮廓并不算锐利，还残留着属于少年几不可察的青涩，这样的神色在他身上显出几分温柔。
“你想提醒我什么？”他不急不徐地捏着书页翻动，“还是说，你知道什么？”
虞向晚反问，“你觉得呢？”
“我不回答。”裴衍淡淡地说道，“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套我的话。”
虞向晚一怔。
难以置信，少年版的裴衍竟然比青年版的还要难搞几分。
毕竟还学不会应付人。
虞向晚感到点乐趣来，“都说了我是下凡来帮你的小仙女，你对我这个态度可不行。”
裴衍合上书放在腿上，仰着脸望向她。
哪怕是这样刁钻的角度，他这张脸也好看的无以复加。
“我是不是可以报警，举报你涉嫌欺诈。”
“偶尔也要相信一下好运和上天嘛。”雨水打湿了她里里外外的衣裳。
虞向晚换了个方向，侧坐在坑旁。
她怕也半湿的口罩遮不住脸。
这个夜晚，多的虞向晚什么也坐不了。
她只能尽量地，陪着裴衍一起淋雨。
这是虞向晚最熟悉的世界规则，有时候也叫天道。
后半夜的气温变得很低，惨淡的灯光下裴衍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。
少年的唇色接近透明，因为雨水的浸泡，冷白的肤色上血管的纹路更加清晰可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