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黎萧不发火,黎南什么都能往外说,回忆了一下当天,一五一十跟黎萧交代了,“知道啊,当时时笙就跟你二叔坦白了,还跟你二叔聊了不少,我觉得二哥对小时也挺欣赏的,二哥看人绝对不会错的,能这么快被二哥看中承认的,小时还是第一个呢。”

    听完黎南的话,黎萧双手抱着脑袋倒在病床上,一下子扯掉了手背上的针头,血瞬间涌了出来,把黎南差点吓掉半条命,拿被子捂住黎萧的手背狂摁呼叫铃,“萧萧,你怎么了?医生马上来,你别吓唬三叔啊!”

    医院里兵荒马乱,那边时笙已经到家了,看着眼前空旷的花园别墅,时笙突然有些迟疑,站在门前,心脏有些绞痛。

    “小姐,怎么了?”跟在时笙身边的保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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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ter看着时笙捂住心口,站在门口不动的样子,出声询问。

    “不回去了,去桦兹。”转身就走,时笙上车后,一行人迅速往桦兹而去,而桦兹,是l市最大的夜晚综合娱乐场所。

    前面开车的司机和保镖有些忐忑,这自家小姐从来不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,怎么会突然想去呢?这是受刺激了还是怎么着?

    没空去管别人怎么想的,时笙坐在后座,看着已经逐渐黯淡下来的天光,和天边并不明显,零零散散的彩云出神。

    刚才就在她打算回去的时候,一种突如其来的排斥感让她一步也走不进去,是了,那是别人的家,是时笙的家,自己算什么呢?一个孤魂野鬼罢了。

    略带自嘲的笑了笑,时笙才发现,现在天地之大,原来没有一处,是她可以落脚的地方。

    在桦兹门口下车,时笙点了一个包厢,几瓶酒,保镖和司机守在包厢外,她一个人坐在包厢中。

    “小姐,刚才这里的经理说最近新来了几个干净的,问您需不需要人陪酒。”保镖有些忐忑地推开门,看着已经下去半瓶的龙舌兰,还是先问了一下时笙的意思。

    本来并不想让别人来打扰自己,时笙靠在椅背上,却又觉得可笑,“带进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得到回复之后,没几分钟,一个穿着黑色西装,打着红领结的人带着一群穿着白衬衣的少男少女走了进来,看得出都是新来的,一个个局促不安,只敢偷偷看歪靠在沙发上的时笙。

    随意地撑着头,时笙兴致缺缺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些人,说句真的,她对这样的真没什么兴趣。

    “砰!”

    外面传来一声巨响,打断了时笙的挑选,饶有兴趣地抬起头,时笙往外看去,只见对面包厢里一个同样穿着白衬衫的少女冲了出来,看上去略显狼狈,没等跑两步,就被一个追上来的彪形大汉控制住,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时笙抬手挥开挡住她视线的众人,将门大敞开,拎着酒瓶站在门口光明正大地看戏,视线扫过对面的包厢,里面似乎没开灯,漆黑一片,半开的门里什么也看不见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本来在时笙包厢的经理看着外面这么大的动静,向时笙告罪之后匆忙跑出去,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少女,厉声呵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