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。”向俊做出一个请的动作。
戚嘉忍着一口气在前面走着，到了僻静的过道尽头才停住脚步。
“你到底还想干什么，我们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。”她将手心攥得发紧。
向俊耸耸肩，笑着看她：“我来帮你的忙难道不好吗，这样你就可以早点升到想要的位置。”
“我不需要你替我做决定，你只要离我的生活远一点就够了。”戚嘉见他如今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，只觉得伤怀：“向俊，别把我对你最后一点好印象都抹掉了，可以吗？”
她明明语气柔和落在向俊耳朵里却十分冰凉，刺痛了他最后一点伪装。
向俊一把握住她的手腕，拦住去路：“我在你记忆里还有好印象吗，不都被那个人毁得干干净净，戚嘉，我有时就在想，怎么我出国没多久你就能跟他在一起，是不是你从来不在意我们的感情。”
“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已经过去的事情。”戚嘉有些不耐烦道。
“好，就说现在。你选择严聿衡的结果呢，不也付出了代价，而且比我还要惨烈。”向俊握住她的肩膀不放，想要使她清醒：“只有我们，只有我们才是知根知底的，最合适的你明白吗？”
的确，戚嘉毕业之后就和严聿衡闪婚的事，系里系外都已经传遍了，有人叹息他们年龄悬殊草率鲁莽，也有羡慕戚嘉能择到一个两人，佳偶天成的，总之各言各语也是引起了一番争议，直到多年后，她又成了孤身一人，众人的评价才逐渐统一，只觉得她可惜。
唯独她自己不认这个错，照样按部就班的生活，寻找对方的下落，一丝痕迹也不曾放过，一晃许多年，倒变得更坚定了。
“我做什么选择都跟你无关。”戚嘉慢慢退步，挣脱开：“如果你坚持的话，这个节目就到此为止吧，就算是要我辞职也可以的。”
“戚嘉！”
他目睹她的背影轮廓，堵上最后的筹码，有些气急败坏：“就算不是我，你也不该在他身上错第二次，你应该知道杜家的枪杀案吧，我了解杜家知道他们因什么而结仇，严聿衡也是一样的，他的死期就快到了。”
戚嘉惊愕的瞪大了眼睛，不敢确定他说的几分真几分假，但却狠不下心离开，她虽然了解了严聿衡的过往，却总有些隐蔽的角落不曾有机会直接过问。
或许，这些难言之隐才最关键的地方。
向俊一步步靠近过来：“不管你相不相信，我都是为了保护你。严聿衡迟早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，到时候事态有多不可控就不好说了。”
她的心理防线又垮掉一层：“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。”
“戚嘉，我是律师，最擅长为委托人找证据，说谎对我没有意义。”
“你想怎么样？”
她有一双极动人的眉眼，肌肤细白，蹙眉时让人心生怜惜。
向俊轻轻擦过她耳边的头发，温柔道：“跟我离开这里吧，我在新加坡已经安置好了，过几天我们就出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