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肯定不会!”
话音落定,却一把被面前的女人搂进怀里。
她把他抱得那么紧,一下下地抚摸着男孩同样金色的头发,“那就好。”她喃喃地,扯出一个笑,“那就好。”
小男孩虽然不懂她这突如其来的怪异情绪,却敏感地发现了些不对劲的地方,问她:“姐姐,你怎么了?”
随着他这一声“姐姐”,女人心里有什么她自以为牢不可破的东西被生生冲垮了。
她说:“我说过很多次了,我不是你姐姐。”
小男孩笑嘻嘻地,抬手拂过她的眉头,“不管你是我什么人,我都不喜欢看你皱着眉头,你笑起来最好看了,要一直笑啊。”
nancy突然捂着嘴站起身,背对着他,嗓音沙哑又偏执道:“把他带进去!立刻!马上!”
彼得站在一旁看着,眉目微动。
他有满腹的话想说,终归还是咽回了嗓子里。
——你笑起来最好看了,要一直笑啊。
可他却看得分明,小姐在哭,非常非常伤心的哭,这种伤心他只见过两次,一次是amy死掉的那天,一次,就是现在。
这一次,只比上次更加悲恸。
amy死去的时候,小姐曾一遍遍地抄写着圣经,彷徨无助地问他怎么办,怎么办。
而此刻,她却留给他一个背影,再没有只言片语。
彼得望向那些不知所措的研究人员,闭眼点了点头,“开始吧。”
其中年纪最大的人走了过来,拍拍他的肩膀,目光越过他,落在女人的背影上,“彼得,你确定要这么做吗?”
“不是我确不确定,蒂莫西教授。”彼得恭谨地低头,“这一切都是小姐的意思。”
蒂莫西教授弯了弯嘴角,却不是在笑,那弧度苦得就像今天蛋糕里配的杏仁,在场所有知情人的脸色都不太好。
而后蒂莫西教授缓缓开口,说了句令彼得终生难忘的话:“你家小姐是什么意思,我想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。但是以我浅薄粗略的见解来看,我觉得,彼得,她在向你求助。”
求你,阻止她。
彼得一震,干涸的唇瓣几度开阖,最后依旧没发出一点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