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正昏睡中。他像是很疲惫了,但眉头仍皱得死死的,手也握成拳头,一副警备防御状态。

    高烧38度,身上有伤,而且人饿得已经有些虚脱了。

    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,细长的针管刺入手背。周福晃了一下输液瓶,调整输液泵,细看了一下少年的脸,道:“今晚输两瓶液,先把烧退了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爷爷!”周晚月松了一口气,拉着周福的手晃着,甜甜地笑道。周福没好气地敲了敲周晚月的脑袋,呵呵了一声,说:“你这丫头,一整天都不见人,是不是又玩离家出走的把戏了?”

    “我哪有玩……我是真的离家出走了……”周晚月为自己正名。

    听到这话,在一边啃苹果的徐家信都笑垮了,他嚎着嗓子说:“就你?离家出走十几次,每次都自己回来,还好意思说!”

    这次已经算是坚持得比较久了,每次都闹性子说离家出走,结果不过是出去玩了一圈,肚子饿了就自己灰溜溜地回来了。

    周晚月脸上有些挂不住,脸颊微红,气呼呼瞪了徐家信一眼,怪他多嘴。

    “你这坏性子的改改了。”周福无奈,说着,他又问,“这男孩子是你同学吗?”

    “不是,是我在海滩上捡来的。”周晚月说起这个颇为得意。

    见周福一脸错愕,徐家信这才从头到尾给周福复述了一遍,在周晚月的威胁之下,他也不敢添油加醋。

    周福一向开明仁慈,对自己孙女所举倒是十分赞同,只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,便催促着周晚月他们去休息。